“高科长,那个人招了没有。”
高斌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左处长,幸不辱命,那个代號铁匠的已经招了。”
“他供出了两个人,一个是他们在法租界的密电员,雪莲,一个就是他的上司青狐。”
左鸣泉登时大喜:“看来那个棋子还有点用处。”
“这个铁匠是真的,那么,那个代號掌柜的老钟看来也是真的。”
“高科长,你带人做好准备,按照他给的时间,晚上,福煦路,务必要抓到老钟。”
“是。”
高斌前脚刚走,一名小特务又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左处长,外头有人找你,他说他们是特高课的人”
“特高课?跑我们这里来干什么?”左鸣泉愣了一愣,但他也没有权利拒绝,赶紧吩咐道:“带人去办公室,我马上就来.”
“是”
法租界,沈公馆。
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沈公馆那扇气派却略显陈旧的黑漆大门外。
雨已经停了,湿漉漉的路面反射著公馆门口昏黄的灯光。
陈阳先下车,然后打开后座车门。
沈清瑶慢慢地从车里下来。
她外面披著一件男式的外套脸色依旧苍白,眼神中带著劫后余生的恍惚和一丝难以消除的惊惧。
她下意识地拉紧了外套,仿佛还能感受到金陵特务委员会羈押室里的阴冷。
等候在门口的沈杏山,一看到女儿,立刻老泪纵横地扑了上来:“清瑶!我的儿啊!你总算回来了!你可嚇死爹了!”
他上下打量著女儿,看到她脸上的细微伤痕和憔悴的神色,更是心疼得无以復加。
“爹…”沈清瑶看到父亲,鼻子一酸,强忍的委屈和后怕终於找到了宣泄口,声音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