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行啊!斗昭眸光如刀,在剧老头身上挑开,所过之处,人神辟易。
大家也许是在思考,也许单纯沉默,总之斗昭的目光没有人接,一路斩风剖叶,最后落到了随手关门的秦至臻身上。
秦至臻并没有洋洋得意的笑容,虽然他有点想笑。
他是个稳重的性格,喜怒不形于色。稳稳接住斗昭的眸光,当仁不让地往前。
身上黑衣如铁衣,利落又冰冷。掌心握着的阎罗天子虚影,收成一团玄秘的光源,使他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尊贵的幽光中。
他将这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按在刀柄上,如此慢悠悠地……往前走。
宠辱不惊,昂首阔步。
那幽幽云气之上,见得万里山河的蜃景。
太阳!内容^来:自6,9书吧
让人心头沉重……莫不是为谁堆坟刻碑?
各不相同但都是现世最顶级的瞳术,以目光将这片天地切割得具体而微,无所遁隐。
这家伙大约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一个人蹲在那里忙碌着什么。
便看到了……太虚阁的八人。
本一书一最一新一章一节
他想到一句很精彩的话,但是没有说出口——“诸君望洋兴叹,而我见猎心喜。”
一想到在一筹莫展的斗昭前面,那样潇洒地跨过文字照壁,便觉耳边这些声音,只是苍蝇的嗡鸣,甚是无力。
写文章差了些灵气,胜在稳健。于封镇有很踏实的基础,但欠了些高度。
秦至臻咧开了嘴,灿烂一笑:“怎么,对斗阁员来说很难么?”
六爻山河禁,其重在山河。
一时雪落尽,字又成文。
这时候他们已经意识到,书山让照无颜来替职钟玄胤,并非无由之笔,或许正是算到了什么,计划让照无颜在类似的情况下解决问题……但是并不需要。
一霎刀光如剖雪!
“确实是六爻山河禁,要解决这道封镇,最重要是了解它所搬运的是哪段山河,然后对症拆解。这是封禁题,也是历史题,更是政论题……”剧匮在这时候开口了:“我跟秦阁员分工合作的话,应该可以把这个时间缩短到一天半。重玄阁员来作最后的政论就好。”
他径直走了进去,虚空如水纹一漾,照壁复立如新。
“看来这题不难?”斗昭适时发问。
神湮之眸,斩妄之念,最初和最终……
秦至臻终于凿完了他刚刚写好的镇玄碑文,文辞简练,立论严谨,文风十分厚重,写的是对勤苦书院的赞与叹,是对这段历史里如江海般浩荡的文气的回应——
恐怕也唯有一眼斩妄的重玄遵,能够直接绽开那些隐晦的文字陷阱,刀指最终答案。
把考场搬开,从后门走了,也叫解题吗?大秦帝国就是这么重文治的!?真西狄也!“过是可以这样过去,但是不解开这个题,问题就会一直存在,很难说不会影响到后面的发展……”黄舍利往前走:“交给我吧。”
但刀光掠过后,眼前却一空!洋洋洒洒两千三百六十一个照壁文字,似大雪纷扬在空中。
同样还是那些字,却变成了截然不同的一篇文章,且恰好对前文有了近乎完美的回应。
这时这片天地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