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儿干完了,这是它应得的报酬。
不过么,它悄悄在童依依的识海里留下一点东西。
这世上,有人修善就有人修恶,有人谨守道心澄明,就有人专修邪性恶业。天下大道,只要最后走得通,怎么不是殊途同归呢?
它这点手脚动得隐蔽至极,谁也没能发觉。
聂小楼取出宝葫芦,口子对准了它:“回去吧。”
他一拍葫芦底部,葫芦就爆发出强大吸力,几息之间就将密室中的黑灰烟影吸了个干干净净、没有残留。
梅五娘脸上的痛苦也消失了,神情重归于平静。
聂小楼拿起桌上那枚蜡丸,在手中摩挲很久,但最终没有打开。
他另有计较。
……
偌大的客栈已被清场,一个外人也没有。
聂小楼随意又找到间西向的客房,自己打了一盆清水,从怀里掏出一块鳞片放入水中,口里念念有辞。
清水表面迅速泛出霜,又过十几息就结冰,寒汽丝丝缕缕冒上来,在聂小楼面前显出个隐隐绰绰的影子。
鳞甲须尾宛然,是一条巨龙的虚影。
当然这屋子小,龙身也相应地变得袖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