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沾着水,根上还有泥,新摘的无疑。
红袍人顺手接过,问她:“为什么送我?”
“你好看!比发发好看。”
红袍人笑了。
他一笑起来就像春风拂过了桃林。
后方,店主和妻子的斗嘴还在继续:“孩子也带不好,活儿也干不好。官家都来通知好几次了,咱这后山地质不稳,再下暴雨恐怕要塌,你就是不肯搬。你自己说,几次差点被乱石砸倒?”
“哎呀,他们危言耸听又不是头一次了。”店主大喇喇,“我在山林草野混了大半辈子,他们经验能有我丰富?这山能不能塌我看不出来吗,要他们提点?”
“嘴硬!你那眼珠子要是有用,为什么瞎了一个?”妻子骂他,“我们几个跟着你,早晚要倒血霉!”
店主扛不住了,落荒而逃。他掀帘子到外场,结果一眼就瞧见自己女儿在哪。
他赶紧走过来,把孩子从红衣客桌下拖出,按在边上的板凳打p股,还打得贼响亮。
女娃不哭,亮晶晶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红袍客就送她两个杏子干,女娃接过来,一边含泪一边啃。
店主笑骂:“臭丫头就这么贪吃!”
把她抱回后台,店主才端着大茶壶出来,给红袍客续茶:
“方才忘了问,这种暴雨天气,客人要去哪里?”
红袍客随口道:“迅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