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箱里很干净,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这点儿脓是什么,浆果还是苔藓的残留物?
霜叶将它挑出来进一步观察,再返回水箱边对照。
在负子蟾尸体周边的水面上,的确漂浮着一点点相同的脓浆,不仔细可看不出来。
霜叶凑近,轻轻嗅了一下。
有一点点异乎寻常的腥味儿。
他的嗅觉逆天,瞬间就辨认出来了:
这是负子蟾母体的脑浆!
他杀掉负子蟾之后,母体的脑浆也流进水里,凑巧被那只小蝌蚪吃了。
它能活久一点,会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霜叶至今才观察到这个现象,是因为从前他杀负子蟾都用长针,伤口极小,脑髓渗不出来。他今日随手换成了刀,就有不一样的效果。
“母死子亡,母子相噬。”霜叶终于绽开一抹笑容,“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的探究,终于有了那么一丁点进展。
霜叶走到窗边,深吸一口气。
窗外一株晚枫老树,姿态飘逸,叶片艳红如血。霜叶就透过红叶间隙,凝望湛蓝的天空。
偶有飞鸟经过,无拘无束。
这天傍晚,又有人给他送来了新的负子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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