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肃穆的建筑对此刻的安南来说还有点亲切,他来到地牢,大厅中此时正进行著一场小宴会。
黑色守望士兵们在昏暗大大厅中烤肉,饮酒。假肢被还给了他们,有的还在场中央摔角,仿佛自己还是正常人。
比起热闹、喧囂,往来贵客的宴会,还是在这里让安南放鬆。
靠著大厅门廊的阿尔比克迎上来:“安南,你来做什么?”
“接士兵们回家。”
安南望著放鬆自我的士兵们:“副审判长说只要我能说服他们,审判庭就会放人……你不会拦我吧?”
跟安南去自由城吗……
自由城去个好去处,能帮士兵们避开漩涡。就算审判庭为黑色守望翻案,洗刷污名,他们近乎全灭仍是不爭的事实。
黑色守望的番號存在一天,对帝国而言就是一个一直在流血的无法弥合的伤口。
阿尔別克可以预计,军团长和首席法师这些天在忙什么,但是没什么用……
帝国一旦决定,任何人和事也不可能阻止。
如果说军团长和他还能接受这个噩耗,但对將一切奉献给黑色守望的士兵们来说,没了军团,也就抹除了他们存在的意义。
所以阿尔別克非但没劝说,还配合地道:“我帮你召集大伙。
“军团长呢?”
“来过,又走了。”
安南也隱约意识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