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游诗人听了很多过去没听过的新鲜东西,沉思的同时,將手抚上鲁特琴,涌现了弹奏的兴致:“难怪艾丹会和你做朋友,绝对的秩序和绝对的混乱?真是有趣……”
安南在琴上扫过,又挪了回来——不是看琴,而是看一个眼形印记。
同样的印记他也有一个。
吟游诗人继续饶有兴趣问:“如果你是主教,你会怎么做?”
“当场辞职。”安南想也不想道。
“哦?”
“我不当,別人也不能当。谁家混乱教徒听別人命令,听別人吩咐的混乱教徒那还叫混乱吗?”
“那岂不是变成一盘散沙?”
“我只是说我眼中混乱该有的样子而已。”安南头颅微仰,伸出双手做拥抱状,模仿金凯利男爵当初的语气,咏嘆道:“无序万变的混乱之主。”
正如安南预想的那样,吟游诗人的目光在他的手背上一凝。
安南一触即离,神秘兮兮地说:“主教,你可別跟別人说,那些既得利益的偽教徒可不喜欢我这种真正的混乱教徒。”
说著,安南故意抱怨:“算了,说出去也隨便你,反正继续在混乱教派里混也没啥意思,哪都不能去,都是条条框框,抓几个人玩还要被质问……”
“放心,机会很快就来了……”
“你说什么?”
“我说既然你觉得没意思,又不愿意做主教,那精英呢?”吟游诗人问道。
“有什么区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