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蹲在摔扁酒杯前的侍女旁走过。出门的同时,他听见喜怒无常的叔叔又恢复了大笑:“把我的新酒杯拿来……”
“安南·里维斯在哪?”他问门外的黄金侍卫。
“他和那个女人进了房间就没出来。”沿着黄金宫漫长而金碧辉煌的长廊来到安南的房间前,基里安敲响金纹木门。
出现在门后的黑寡妇打量了基里安几眼:“你又被骂啦?”
“你在笑话我吗?”
基里安露出被羞辱般的表情。
“你不会没有朋友吧,普通的关心居然让你觉得是在嘲笑?”黑寡妇正要捂嘴发笑,发觉这个动作太女性化而停顿。
基里安没注意,满脑子都是又一次让“叔叔”失望。
“需要吗?”
“怪不得你那么的……偏激,原来是没有在意的人?”
“……别说我了,叔叔想邀请你一起用餐。”
“好吧,如果过去能让你少挨些骂的话。”黑寡妇回头,和假自己说道:“我出门了,晚些时候回来。”
“知道了,亲爱的。”
“我们走吧。”黑寡妇走出房间。
基里安不喜欢这种施舍,但安南的坦诚又让他讨厌不起来,连带着阴影也消散不少。
他们刚走进用餐室,基里安就看见了“叔叔”的新“酒杯”。
那是一颗还新鲜的年轻男人的头颅,额头之上被割开,挖空了脑袋,站在一旁的侍女平静地将红酒倒进那颗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