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铁种,可笑可笑,一群只会拿斧拿剑的莽夫,竟然试图用言语交锋,没那文化水平,别揽瓷器活,跟我打嘴仗,跟我玩心理战,你们的文化底蕴还差了两千年。
罗索.布伦掀开帐帘走了进来,盔甲在走动间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他在苏莱曼面前立定,声音洪亮:「苏莱曼大人,铁种退回他们自己的营地了。」
罗索.布伦停顿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看着苏莱曼平静的正脸。
「我们现在怎幺办?大人?」
所有河间地爵士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苏莱曼身上。
帐篷里的空气似乎都因此而紧绷起来,这些跟随苏莱曼而来的河间地爵士们,手都按在了剑柄上,眼中闪烁着对战斗和荣誉的渴望。
但苏莱曼没有擡头,他拿起代表铁种的乌贼棋子,在手中把玩。
然后,他只说了一个字:「等。」
等?罗索.布伦愣住了,洪亮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帐篷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变得尴尬起来,一些年轻的爵士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甚至有人面露羞惭,低下了头,觉得这种应对方式是一种耻辱。
在维斯特洛,以绝对优势的兵力拒不出战,龟缩营寨,这无异于懦夫的行为。
这种事传出去岂不是会被吟游诗人在酒馆里嘲笑一百年,成为自己作为参加战斗者洗不掉的污点。
苏莱曼擡起头,目光扫过众人,将他们的疑惑,羞耻尽收眼底。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到每个人耳中:「永远不要按照敌人希望你走的步骤去走。」
苏莱曼的声音并不大,却像一块巨石投入池塘,让所有嘈杂的思绪瞬间平息。
「也不要觉得这有什幺好羞耻的。」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用自己的手指敲了敲地图,帐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跟随着他的动作。
「历史由胜利者书写。」
「失败者只能在坟墓的阴影里,用所谓的荣誉自我安慰。」
他用自己的手指,指向那枚代表铁种军队的乌贼棋子。
「他们现在只有四条路可以走。」
他的手指在河间地人联军营寨的位置画了个圈。
「第一,集结全力猛攻我们的营地,打通河道。」
「他们人数没有优势,地形更不站在他们那边,除了英勇的战死在这里,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他的手指向西划出一条长长的弧线。
「第二,抛弃他们所有的长船和劫掠来的财物,绕开我们,向海疆城的方向逃窜。」
「这样做,军心立刻就会崩溃,铁种不是士兵,是强盗,让他们扔掉战利品,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我们只需要跟在后面,就能像驱赶羊群一样,一战可定。」
他的手指在铁种舰队停靠点上那个乌贼棋子。
「第三,坐等时间流逝,与我们对坐消耗。」
「铁种粮食不足,又在河间地腹地,我们派出骑士消灭铁种的征粮队,铁种不足以久持,不战自溃。」
最后,他的手将代表铁种军队的乌贼棋子拿起,轻掷于地。
「第四,也是他们最可能做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