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伪王的头颅砍下来!」
「然后!我们迎立真王!回到维斯特洛!」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亢,近乎咆哮。
「高举坦格利安的三龙旗!那时!七国的忠王者必将群起响应!」
他猛的抓住苏莱曼的肩膀,枯瘦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有力。
「到了那时!你的家族!难道还怕不显赫吗!」
「你的家族将成为维斯特洛最高贵的家族之一!你的子子孙孙将永远沐浴在坦格利安家族的恩泽之下!直至世界终焉!黑暗降临!」
帐篷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沃尔特.河安粗重的喘息声,和他眼中尚未熄灭的疯狂火焰。
苏莱曼一言不发,他缓缓的,挣开了老人的手,重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殷红的葡萄酒在杯中晃动,如同流淌的血液,他将酒杯举到唇边,浅饮一空。
疯子,一个彻头彻尾,无可救药,真正的疯子。
苏莱曼在心里平静的给出了评价,不过,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吧,自己鼓动格瑞尔家族开启了屠杀宾客的先例,用最卑劣的手段获取了巨大的收益,却并未见到七神降下雷霆,甚至世人的评价都褒贬不一。
那幺,榜样的力量就出现了,于是,既然他可以,为什幺我不可以?
既然格瑞尔家族可以以维护河间地和平的名义屠杀宾客,那下一位,为什幺不能以忠于真正君主的名义,再发动一次规模更宏大的屠杀呢?
鸿门宴,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这就是所谓的大争之世。
苏莱曼默默的想,看来自己以后得少参加这种宴会了,至少,在没有万全准备之前,绝不能轻易走进任何一座城堡的大厅。
他将酒杯放下,开始在脑中冷静的拆解这个疯狂的计划。
不得不承认,这个计划......有极强的可操作性,甚至......吸引力。
但就以他神秘东方的历史经验中,自古以来,开启大乱之世的第一人,下场通常都不怎幺好,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成为注脚和基垫给人踩着上位。
一旦动手,他会死的很惨,立刻成为众矢之的,几乎可以预见的举目为敌。
堪称翻版的本能寺之变,劳勃.拜拉席恩,就是那个即将抵达权力巅峰的织田信长,而他,将扮演发动叛乱的明智光秀,甚至就连拥护的都是毫无实权的傀儡,简直是世另他。
但这位世另他,在事成之后,只享受了「三日天下」。
苏莱曼的目光,落在了眼前这个状若疯魔的老人身上。
他的背后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