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戴瑞瞪大了双眼,那不是我送给他的剑吗..
苏莱曼策马缓缓向前,来到了战场的中央,与赫拉斯.哈尔洛遥遥相对,下马挥手示意对方上前,两军的士兵都屏住了呼吸,数千道目光聚焦在这两个即将决出生死命运的男人身上。
赫拉斯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年轻许多,身材也略显单薄的对手,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他对自己的剑术有着绝对的自信,尤其是手握瓦雷利亚钢剑「夜临」,他相信,这场对决,将在第十次挥剑时结束。
没有多余的废话,赫拉斯如同离弦之箭,向苏莱曼发起了冲锋。
锵,双剑交击,第一剑,第二剑,交错响鸣的金属碰撞声响彻平原,赫拉斯脸上的轻蔑逐渐凝固,开始变得冷静。
苏莱曼的剑术,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
它没有骑士们那种优雅繁复的招式,也没有铁民那种狂野奔放的劈砍,他的每一剑,都精准,简洁,高效,充满了致命的杀意,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每一次格挡都恰到好处的卸掉对方的力道,每一次反击都阴狠甚至阴毒的直指要害。
在场的骑士们,除了见过苏莱曼出手的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这位年轻的统帅,竟然隐藏着如此恐怖的武力...
赫拉斯凭藉着丰富的经验和「夜临」无与伦比的锋利,勉强抵挡着苏莱蒙,狂风暴雨般的阴毒攻击,冷汗从他的额头渗出,他心中的震惊已经无以复加,他完全想不通,这个如此年轻的河间地人,怎幺会拥有这样可怕的剑术和体力。
两人交步换位,剑光缭乱,火星四溅,每一次交击,都让赫拉斯的信心被削弱一分,冷汗浃背,对方太诡异了,这等剑术,绝不应该是一个如此年轻的人所拥有的,而且对方的体力出奇的好,与他的体格完全不符合..,在一次近距离的错身格挡中,苏莱曼的剑锋死死压住了「夜临」的剑身。
他看着赫拉斯因震惊而睁大的眼睛,突然用一种只有两人都听到的声音,平静而诡异的语气开口了:「赫拉斯.哈尔洛,你的剑,在哀鸣。」
赫拉斯一愣,这是什幺疯话,你有病吧。
苏莱曼继续说道,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它告诉我,它厌倦了你这只无能的手,它渴望一个更强大的主人。」
分心,是决斗中的大忌,苏莱曼最喜欢的招数,就是在决斗中用言语挑衅,去影响,对方,让对方出现失误或者慌乱,虽然下作,不名誉和荣誉,但很好用。
果然,就在赫拉斯心神恍惚的刹那,苏莱曼抓住了这个稍纵即逝的破绽,他猛的发力,用剑荡开「夜临」,身体顺势前倾,手中的长剑划出一道快到极致的银色弧线。
赫拉斯只觉右臂一凉,随即是剧烈的疼痛,他低头看去,他的右手,连同那把紧握着的瓦雷利亚钢剑,已经脱离了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血色的轨迹。
哐当一声,断腕和夜临一同掉落在泥泞的土地上,鲜血从他的断腕处喷涌而出。
苏莱曼从容的走到掉落的夜临旁,用剑尖挑开那只还紧握着剑柄的断手,然后弯腰捡起了这把传说中的瓦雷利亚钢剑。
他掂了掂剑的分量,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你的剑不错。」
他停顿了一下,高高举起了夜临,转身面向海疆城墙上无数张惊骇的面孔,又面向自己指挥下兴奋的河间地爵士们,让所有人都看清他手中的剑。
「现在,它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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