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六十多名骑士,抛弃了自己带来的队伍,骑上战马逃走了。」
说完,他的目光转向苏莱曼,带着一丝指责的意味。
「你当初就不该如此直白,至少,应当向他们许以重利,而不是直接告诉他们是去送死。」
没有人是这样动员别人赴死的,对每种类型的人动员方式都大为不同,而苏莱曼什幺也没说,只是言语间,皆是死亡的阴影,哪怕许以重利,也能留下很多人,自己真的或许应该接过指挥权!
苏莱曼却摇了摇头,他平静的看向泰陀斯,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并非如此,大人。」
「我需要的,就是让那些不坚定的人,自己离开。」
说完,苏莱曼不再理会泰陀斯,策马走向队伍的最前方,他勒住缰绳,转身,扫视着眼前这两百多名面带绝望的骑土们。
他握紧拳头,缓缓擡起右手,声音不大,却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有六十多个爵士逃走了。」
「而你们,留了下来。」
他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在众人心中发酵。
「他们比你们更懦弱吗?」
苏莱曼自问自答,声音陡然拔高。
「并非如此,他们中有很多人,我曾亲眼见过他们在之前的战斗中英勇作战。」
「但那时,他们无需付出真正的代价,自然每个人都能尽忠职守,行走在那条看似光鲜的荣誉大道上。」
「然而,每个人的生命中,迟早都会遇到真正的考验,那便是他必须做出抉择的时刻。」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如鹰,仿佛能看透每个人的灵魂。
「他们,做出了他们的抉择,而你们,也做出了你们的抉择。」
「我所需要的便是这样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