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布林正带看两百名凡斯家族的家族士兵,在戴丁斯家族士兵后方进行看稀稀拉拉的伴攻,他们射出的箭矢零零落落,喊杀声也有气无力,完全是一副敷衍了事的模样。
这正是苏莱曼的命令,为的就是麻痹城墙上的铁种,让他们将注意力和人手都集中到另外三个主攻方向。
当传令兵的旗帜挥下,早已迫不及待的布林终于大吼了起来,这支一直「划水」的部队,瞬间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他们不再畏缩,以十人小队为单位,配合默契,互相掩护,高举的盾牌组成了一面面移动的龟甲,顶着城头零星的箭矢,迅速将数架木梯稳稳的搭上了城墙。
后面的士兵没有丝毫犹豫,以一种远超农夫兵的娴熟姿态,一手扶梯,一手持械,迅捷的向上攀爬。
这就是职业士兵与农夫兵最本质的区别,敢攀登农夫们不敢攀登的城墙,他们有纪律,有意志,有勇气,有配合,懂得如何在战场上听从长官的指挥。
在付出了十几人伤亡的代价后,布林第一个翻上了城头,他怒吼一声,手中的长剑劈开了一名铁种的脑袋。
他身后的凡斯家士兵如下山的恶狼,源源不断的涌上城墙,这些家族赡养的职业士兵,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瞬间撕开了铁种本就脆弱的防线。
但,哪怕如此,巷战也持续了一整夜,城墙失守后,残余的铁种且战且退,最终退守到了城堡最核心的内堡之中。
他们堵死了厚重的橡木大门,准备做最后的抵抗。
天色微亮时,苏莱曼的军队才彻底控制了外城,莱蒙.莱彻斯特看着那座坚固的内堡,再次感到头疼。
他走到苏莱曼身边,问道:「拿下这座城堡除了付出伤亡,到底有何意义?」
「现在怎幺办?还要继续用人命去填吗?」
苏莱曼的目光落在紧闭的内堡大门上,眼中闪过一丝沉默的光:「不。」
他转身,声音平静得可怕,对手下的士兵下达了一个冷酷的命令。
「去,把城里所有能找到的木材,家具,油脂,烈酒,都给我堆到内堡下面。」
他没有告诉老人,他曾得到过火的启示,并且现在在此困难局势之下,为了找到雷蒙.戴瑞,他打算寻求火焰的预兆,而这些铁种,愚蠢的将自己困在了一个石头笼子里。
而如果这些铁钟选择投降,再把他们绑起来点火就有些骇人听闻了,传出去作为七神的教众就不太好了,虽然安达尔人也曾焚烧旧神心树。
空气中弥漫着越来越刺鼻的气味,在铁种们惊恐的叫骂声和诅咒声中,士兵们将成堆的易燃物堆满了内堡的周围,浇上了油脂和烈酒。
苏莱曼没有丝毫犹豫,亲自从士兵手中接过一支火把,看着火把上那熊熊燃烧的火苗,然后,奋力扔向了那堆浸满了油脂的木材。
烈焰冲天而起,瞬间将整个内堡吞噬,石墙被烧得滚烫,发出啪的爆裂声,铁种们的惨叫被烈火的呼啸所淹没。
烧了,就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