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提高了音量:「那不一样!」
「那是北境!北境人和野人也没有多少区别!这里是河间地!这里的贵族讲究宫廷礼仪!骑土文化!文明规范!他们会看不起你!孤立你!」
苏莱曼记得自己当时看着她的眼晴,一字一句的说:「我本来也和河间地的贵族们格格不入。
」
「我的人......七也和河间地格格不入,农夫,强盗,商人,流亡者,流浪骑土,之前还有个佣兵。」
「甚至领民.......也和河间地格格不入。」
毕竟河间地没有那个家族的领民整天希望发生战争,以从中获取战争财富的........虽然最终的争论最终以伊芙琳的妥协告终,但她眼中的担忧从未散去。
苏莱曼的目光从赫克狼狐的脸上扫过,最终落在野人族长之女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现在看来,他的决定没有错。
他对着她,赞许的点了点头,一个简单的动作,野人族长之女眼中冰冷的坚冰仿佛融化了一角,她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
她收回长矛,向后退了一步,对着苏莱曼低下头,她身后的三名女战士也随之收起武器,如同影子般悄无声息的退到走廊两侧,让开了通往卧室的道路,整个过程,没有一句话语。
赫克总算松了口气,他狠狠的瞪了野人族长之女的背影一眼,然后快步走到苏莱曼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封用火漆封口的信件。
苏莱曼接过信,信封上的标识说明他戴丁斯城寄来的,信封甚至没有封好,显然是被匆忙封上的。
他撕开封口,展开信纸,信上的字迹潦草而急切,苏莱曼沉默的读着信件,大致内容是罗丝琳夫人派兵出城驱敌,却遭遇惨败,召集封臣们........赫克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紧张地看着领主的脸色。
许久,苏莱曼擡起头,将信纸缓缓合上,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轻声说道:
「终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