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震天的巨响,只有一声沉闷而短促的崩声!
紧接着,是一阵划破空气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尖啸。
那支黑色的弩矢仿佛脱离了时间的束缚,化作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残影,瞬间跨越了半个大厅。
档的一声是利器入甲的闷响,噗的一声便是利器入肉的撕裂声。
在所有人屏住呼吸的注视下,那支重型弩矢毫无凝滞的击中了锁子甲假人的胸口正中。
那块足以抵挡刀剑劈砍的厚实锁足甲,仿佛纸糊的一般,瞬间被洞穿出一个狞的破口。
弩矢的冲击力巨大,整个假人带着没有固定的木头架子猛的向后一仰,重重的摔在地上。
死寂,整个大厅里弥漫着一股死寂。
布林像是从梦中惊醒,第一个跑了过去,
他蹲下身,用随身携带的工具刀,费力的切断固定锁子甲的皮带,将那块被击穿的锁子甲剖开当里面的景象暴露在众人眼前时,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那支弩矢,弩箭大半没入了猪的身体,只留下另外小半段露在外面。
以破口为中心,弩矢深陷,血肉模糊,形成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创口。
这已经不是穿透,而是毁灭。
布林伸手进去,试图拔出弩矢,却发现它被断裂的骨头和紧实的肌肉死死卡住,纹丝不动。
苏莱曼缓缓走了过来,他看着那具猪肉残骸,又看了看面色平静的伊芙琳。
他从她手中接过那把身上尚有伊芙琳余温的绞盘弩,入手沉重,他用手指摩着冰冷的钢制弩臂,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蛰伏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