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脱下上衣。」苏莱曼对着卢深下令,命令不容置疑,内心却叹一口气,再劝无意,卢深的战斗技巧并不好,如果他有魔山的体格和战力也就算了,但他顶多有一个稍好的士兵水准,如此卖命,总有一天会战死疆场。
卢深本能的想要拒绝,想说老爷我没事,想说这点小伤不值一提。
但在苏莱曼沉默却略带威胁的注视下,他所有的客套和推辞都哽在了喉咙里,他双腿一软,顺着苏莱曼的力道,坐倒在地上的一块石头上。
接下来的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呼吸都慢了半拍。
苏莱曼没有让士兵上前,而是直接从一名士兵手中接过了水囊,干净的麻布和一些奇怪的药膏。
他对这些维斯特洛药膏本抱有怀疑态度,但是它的止疼效果确实很好,他怀疑所谓治疗效果实际上只是止疼后缓慢恢复给人制造的幻觉。
苏莱曼拧开水囊,清澈的水流冲刷在卢深的伤口上,卢深疼得浑身一哆嗦,牙关紧咬,却硬是没一声,水流冲洗着翻卷的皮肉,鲜血与泥土混杂的污迹被冲走,苏莱曼没有丝毫嫌恶。
他的双手用擦布为卢深慢慢擦拭身体,动作很稳,手指修长而有力,为卢深各个伤口处抹上药膏,然后给伤口包上麻布。
卢深早已背过头泪流满面,周围的人以为是疼痛导致的,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条命,在没有被苏莱曼少爷任命为护卫的岁月里,像路边的野草一样不值钱,如何值得苏莱曼老爷,一位贵族领主这样对待。
旁边的赫克和他手下的那群强盗以及俘虏们,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呼吸都被惊吓的停滞了。
他们怀疑此刻如同在做梦,他们竟然看到的一位领主,维斯特洛的贵族,在战胜之后,首先关心的不是战功,而是他士兵的伤口,甚至亲自为其包扎,这种冲击和震撼程度,就想看到了狼在照顾羊,让这画面毫无真实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