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具是纱布,看不清表情,右手摸着自己的头说道:
「苏莱曼老爷,刚刚房中传来巨响,我以为还有野人藏匿要偷袭老爷。」
苏莱曼收敛了些笑声,但脸上仍带着愉悦的表情。
他向卢深摆了摆手,示意卢深放松:「没事,没事。不是遇袭,只是刚才想到些烦心事,一时没忍住,拍了一下桌子。」
然后苏莱曼又指向卢深:「不过你这一冲进来,浑身纱布紧张的样子,有点滑稽,一时好笑!」
卢深听到苏莱曼老爷说没有危险,而且烦恼似乎也随这自己滑稽的装饰一笑而去,心中高兴。
他挠了挠头,憨憨地一笑:「能让苏莱曼老爷开心,我的这副样子也算值了。」
他知道苏莱曼老爷并不是恶意取笑,也跟着憨憨的笑了起来,只是脸上全是纱布,看不清面容,更显得滑稽。
但苏莱曼这次没有笑了,笑容消失了,他有些伤感。
他看着眼前这个缠满绷带,样子滑稽,甘愿为自己而死的农夫壮汉。
明明才从生死线上走来,身披十几处伤口,浑身浴血,却第一时间带人赶到自己身边护卫。
他突然发现,自己一直试图将自己伪装成剥离这个世界的人。
其他人都是和自己不一样的,他如此暗示自己。
但是刚刚,他的内心告诉他。
他不希望卢深死。
想到卢深万一在哪场战斗中再也站不起来,想到他这副滑稽的绷带之下,是随时可能死去的生命。
他有些笑不出来了。
卢深看着苏莱曼老爷突然失去的笑容,紧紧盯着自己,他也笑不出来,显得紧张与急促不安。
就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那里做错而不安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他的苏莱曼老爷开口。
「卢深,你为什幺在我下令进攻农庄的时候,第一个就冲进去了?」
苏莱曼突然不知道,该怎幺说了,只能如此看着卢深的眼睛问道。
卢深以为苏莱曼老爷怪罪自己第一个冲进去了村庄,会导致他的小队在混乱中缺乏指挥,进而会影响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