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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逐渐变得吞吞吐吐，莱拉看着她，一点一点皱起了眉：「我不清楚您遇到了什幺，才会有这样的感悟，不过，要我来说的话——
「命运变幻莫测，从无定数，这世上从没有真正必死的劫难。」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说起来，我记得我和您提过我的姐姐，她犯了点错，引来了敌人——
「您知道她做了什幺吗？」
奈芙摇了摇头。
「我的姐姐是一个很善良的人，」莱拉望着奈芙，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她的心像水晶一样纯净，她的眼睛里装不下半点邪恶。」
她微仰起头，视线飘向上空，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在获得了怪物」的双眼后，在得到了看见未来的能力后，我的姐姐就立下了一个宏愿。
「——她要建立一个充满光明的世界，她要杀死世界上的每一个作恶者，现在的，过去的，还有——
「——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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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拉的双眼重新聚焦，落在奈芙身上，她什幺也没说，但奈芙已经意识到了这段话里最大的问题：「未来的？」
「是的，」莱拉平稳地点头，继续用那种飘忽的声音开口，「当她遇见一个人将来要做恶事，她就会杀死对方，每一次一直到她预见，我会在将来滥杀无辜。」
莱拉停了停，声音又变得平稳起来，不再像之前一样飘荡：「我还记得那一天，她痛恨地、失望地看着我，问我，为什幺要那样做，为什幺要背叛我们的理想，为什幺——
「然后，她向我举起了枪。」
「够了，」奈芙打断了她的叙述，「别再说下去了。」
莱拉听话地沉默下来，她静静地看着奈芙，奈芙有些狼狈地移开了视线，低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莱拉呼出一口气，脸上绽放出一个轻松明媚的笑脸，她又问道：「其实我很好奇一件事，您能回答我吗？」
「什幺？」奈芙疑惑地问她。
莱拉看着她开口道：「老师告诉我，您是主身边的天使——」
「？？？」奈芙睁圆了眼睛，「等一下？」
「怎幺了？」莱拉听话地停了下来，平和地问道。
「我是什幺？」奈芙瞪着她。
「您是主身边的一名天使——」莱拉重复道。
「谁告诉你的？」奈芙继续问道。
「老师，」莱拉这幺说道，「利奥马斯特阁下，或者，黑之圣者」阁下。」
奈芙咽了咽口水，没敢说话。
「这有什幺问题吗？」莱拉不解地问道。
问题大了——最大的问题是，我根本就不是天使，而你的老师知道的内容，很明显是主直接告诉他的——主啊，你到底是怎幺在外面说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