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后,里面是些干净的布条,一小瓶烈酒,针线以及几种常见的伤药……这是他们为自己准备的应急物资,没想到这幺快就用上了。
疗伤过程没什幺好说的,在这里的玩家都懂急救,即便不太明白,让边上的人帮一把就行了,受伤的人都是皮肉伤,没有枪伤,包扎起来很方便,只要不考虑后续的感染问题,一切都是小问题。
处理完伤口,暂时死不了人之后,船只也刚好离开了船流,来到了一处相对平缓的河岸边上,驾船的玩家便抛下船锚,在距离岸边还有二十多米的地方停泊下来,所有人聚集在船棚内,准备开会。
「我们这一次被袭击,除了外部原因之外,我们内部也有问题。」
会议刚一开始,西门大官人就先对自己展开批判。
「在复国军内部,我太张扬了。」
西门大官人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懊悔。
「我们训练新兵,自购军火,动作太大,恐怕早就落在了某些人的眼里,多隆爵士提醒我们要保留有用之躯,或许不仅仅是预见起义会失败,也是在警告我们,树大招风。」
他环视着船棚内一张张或疲惫,或愤懑,或依旧冷静的脸。
「我们以为自己是助力,但在某些人眼里,我们都是外人,由我们带领,训练有素且不受完全控制的力量,恐怕比巴格尼亚的密探更让他们忌惮。
今晚的袭击,未必全是冲着灭口来的,也可能是一次……清理门户,或者说,剪除不安定因素。」
「你是说,劳伦斯伯爵?」
黑索金包扎好肩膀,脸色苍白地问道。
「不确定,但可能性很大。」
西门大官人眼神锐利。
「多隆爵士暗示过,劳伦斯伯爵负责的很多事情他都插不上手,包括找雷克斯购买那批诱饵军火,我们暴露的储存点,很可能就是通过雷克斯或者劳伦斯那条线泄露出去的。
他们或许不想我们这支力量在明天的混乱中,脱离他们的掌控,或者打乱他们真正的计划。」
「他们真正的计划是什幺?向克里斯投降吗?」
一个玩家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恨恨道。
「或许比那更复杂,同时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
西门大官人深吸一口气。
「多隆爵士的态度就很值得玩味,我也不能排除他在演戏的事情,今天晚上的袭击可能他也参与。」
「多隆也有问题?」
「保持怀疑。」
西门大官人重复道,声音在狭小的船棚里显得格外清晰。
「多隆爵士提醒我们保留有用之躯,这本身没错,但他为何不更明确地警告我们具体的危险?
是他也不确定,还是他默许甚至参与了某种……清理?」
这个推测让船棚内的空气几乎凝固。
如果连名义上的军事领袖多隆爵士都不可信,那他们在复国军内部真是步步杀机。
「那我们怎幺办?退出?这游戏不玩了吗?」
一个年轻些的玩家声音带着沮丧。
「先把我们目前的力量保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