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汇报。」
「是。」
书记官继续说下去。
「第二集团军阵亡及重伤约六百人,轻伤约四百人,具体数字仍在统计中,因为有一部分士兵仍未归营。」
克里斯对于这样的情况并不奇怪,这显然是有些玩家追杀上头了。
「战果方面如何?」
「南线战场敌军遗弃尸体,初步清点超过七千具,其中含骑士、侍从、步兵等,重伤俘虏约两千人,已移交后方看管、进行医治。
俘虏方面,伯爵一人,其身份已确认,是雷泰利亚军的南线指挥官,他在试图收拢溃兵时被汉唐武士重骑兵冲击,腿部重伤。
子爵四人,三人重伤,一人轻伤。
男爵十五人,十人带伤。
骑士,有资格携带三角旗者为七十三人。
侍从骑士,约一百八十人。
总计,俘虏具有极高赎金价值的骑士阶层人员,高达两百七十三人身份尚待确认的普通骑士侍从和低级军官预计上百人。」
听到这里,克里斯的嘴角不可抑制的翘了起来。
虽然这一仗已方的伤亡有点大,可是雷泰利亚人的伤亡更加惨烈啊。
如果这都不叫大胜的话,那幺还有什幺可以称之为胜利!?
「传令下去,今天晚上全军加餐,肉类三倍,每人一杯啤酒,哨兵除外—继续保持戒备,今天晚上敌人可能会反扑。」
「明白,殿下。」
塞巴.雷泰利亚,帝国的雄狮之子,此刻却像一头被拔去了爪牙、淋透了暴雨的困兽。
他站在临时搭建的、简陋得与他身份格格不入的行军帐篷里,夕阳的余晖透过帐篷的缝隙,在他苍白而布满灰尘的脸上投下道道阴影,也映照着他眼中尚未散尽的惊悸与深不见底的疲惫。
帐篷内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铅块。
几名随军的宫廷书记官和高级参谋垂手肃立,大气不敢出。
帐篷中央的地面上,铺着一份由狼狐逃回的贵族军官拼死带回的、沾染着泥点和暗红印记的初步战报。
上面的每一个数字,都像淬毒的匕首,狠狠扎在塞巴的心上。
「初步清点—南线—集结地—"
副官佩伦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被敌方重炮覆盖.骑士团主力—伤亡逾七成—卡莱尔男爵—阵亡—"
塞巴的拳头猛地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
七成!
还有卡莱尔男爵,以勇猛和忠诚着称的边境守护者还有那些子爵、男爵,那些帝国的骄傲,那些他寄予厚望、准备一举奠定胜局的精锐铁骑竟然在尚未发起决定性冲锋之前,就被巴格尼亚人那些该死的、隐藏的重炮群撕成了碎片。
「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