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克先知,你觉得凯尔蒙称职吗?」
「他一直在很努力的维系着伊扬登的荣誉与生存,只是燃月之战后就显得太过焦虑,太过焦虑了。」
「看得出来,凯尔蒙与你关系很好,但我不得不说,他是一个为了自己的骄傲和自尊心宁可将整个方舟置于危险中的混蛋,把伊瑞尔请回来被视作一种认输,一种服软,所以他无法接受,你觉得是不是这样呢?」
泰克默然无语,但这本身就是一种回答了。
「这种人掌管先知议会,我不认为伊扬登与王庭能有什么相互理解的可能,不过我对泰克先知你的印象不错,这样,如果我换一个条件,比如你如果能成为伊扬登的话事人,王庭就出兵,能接受吗?」
泰克从坐垫上站起身,随后以手抚胸向索什扬鞠躬敬礼,并诚恳的说道:
「殿下擡爱,鄙人诚惶诚恐,但权力并非我的追求,凯尔蒙虽然变得有些偏激焦躁,可他与我亦师亦友,更是生死之交,您的要求我实在无法答应,但我愿意尽我最大的努力去说服凯尔蒙接纳王庭。」
「啧啧啧你看,我提什么要求,你都说不,而你又要这要那,那幺正常来说,我们的会谈就算是结束了?」
「殿下!」
泰克紧张的绷起眼眉,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实话说他确实是「空着手」来的,不仅没有任何身份,也没有任何权力,他所说的一切其实都是不算数的,支持他这次行为的只有他对故乡的热爱与关切,以及某种近似于赌一赌的心态。
赌这个词,对于先知而言其实是一种耻辱,因为这代表着他们失去了对未来的把控,只能寄希望于渺茫的运气。
一个优秀的先知应该远离运气这个概念,这是泰克踏上先知道途时他的导师所教导他的第一句话。
眼见索什扬没什么反应,泰克看向星灾,这位日曜星官也轻叹一声,站起来微微垂首对索什扬说道:
「殿下,伊扬登终究是阿苏焉圣火曾经的寄存之处,若它陨落,影响毕竟不好。」
「但我觉得上赶着去贴别人的冷脸,也并不合适,枢密院方面就不太赞成介入伊扬登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