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出来的是一个巨大的桶状身躯,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疤痕,炮台们开始射击,它承受了一波又一波的弹雨,直到金属下巴被炸得零件横飞。
在倒下前它发射了所有火箭,这些红色的尖叫的武器落在地上,带来了爆炸,许多人人尖叫着躺倒在地,只因他们的骨头折断,血肉被点燃。
但他丝毫感觉不到痛苦,只是带着一种使命感穿过战线之间的空隙,伸手从腰间枪套里掏出手枪。
更多的身影随之出现,那是一些身材高大、肩膀宽阔的野兽,穿着满身尖刺的金属盔甲,尖刺上还串着许多颅骨,那些颅骨都是他熟悉的脸,他们似乎在凝视她,让他感到嘴里泛起酸水,脑袋嗡嗡作响。
子弹从四面八方射向蜂拥而至的野兽,把盔甲打得叮当作响,其中一些人倒下了,但更多只是不屑地发出大笑,无视弹雨,加快速度,撞向战线,无情地逼退灰头土脸的士兵。
「阿米吉多顿的男儿,跟我上!」
他高呼着,与身后士兵们一道组成了金属与血肉构成的矛尖,冲向野兽的侧翼,或是挥舞工兵铲,或是用刺刀戳刺。
这次冲锋让他们击杀了许多敌人,但对方的阵型密度实在太高,很快冲锋的势头就减弱了。
现在,轮到满是锈迹的巨大刀片从四面八方砍来,或是刺中肚腹,或是劈砍中脖子。
他催促士兵们继续战斗,嘶吼着,直到声音嘶哑,声音盖过了震耳欲聋的钢铁撞击声和轰鸣声。
似乎这一切还有希望得到挽救,直到他看到了那只缓慢向他走来的爬行怪物。
它就像是一座移动的小山,戴着装饰着长角的野蛮战盔,一只手是巨大的动力爪,一只手是尺寸超标的大枪,背后是晃动的仿佛在嘲笑的图腾。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同样的爪子与枪,意识到那仿佛是自己的镜像,一种兽性的镜像。
一种愤怒的无名之火从他胸中升起,他怒吼着朝对方冲过去。
但敌人更大的利爪轻易地拨开了他的动力爪,随后用爪刃砍进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