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从未见过王子,她的生命中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人.
虽然对方干裂的嘴唇微微开着,但艾丽萨贝特依旧很担心水洒到对方脸上,她颤抖着,小心把液体倒进他的嘴里。
下一秒,他忽然咳嗽着,声音劈啪作响,这声音让她再次怕得后退,但最终他却平静下来了,于是她又试了一次.
不管怎么说,至少他吞下了几口水,艾丽萨贝特很满意,用毛巾擦了擦对方的脸,这一举动忽然让她的心脏在胸中剧烈地跳动。
她迟疑片刻,低头看向对方胸口的那个徽记,小心翼翼的伸出毛巾,轻轻拭去上面的污痕和血渍。
它很亮,亮得有些刺眼,似乎灼烧着她的灵魂——
艾丽萨贝特低下头,她似乎感觉自己脖子下那团深褐色疱疹疤痕都在刺痛,眼泪忽然从她的眼眶落下,随后她熄灭灯笼,飞也似的逃离了这里。
但她并不知道,在她转身时,对方的眼皮忽然微微动了动.
整个世界灰蒙蒙的一片,铅灰色的天空下着雪,灰色的雪,火舌舔舐着废墟,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烤肉的香气和腐肉的恶臭在空气中交织。
雅各布躺在地上凝视着旧哈米吉多顿的天空,他曾经的故乡,他的四周躺满了敌人,泰伦异形,绿皮,还有叫得上名的,叫不上名的。
他很平静,感觉不到身上的伤痛,只有母亲儿时在他耳边低吟的歌谣.
母亲
他的母亲站在他身旁,她的刀刺进了一个野蛮人的脖子中,但同时剑刃般的利爪也从她背后穿出,鲜血喷溅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