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奋力向前,直到他的脸紧贴在一块厚厚的玻璃上,视线渐渐清晰起来, 透过玻璃,他看到了一个由抛光瓷砖和金属轮床组成的消毒室, 天花板上挂着像蜘蛛一样的装置, 远处墙上的黄铜插座上安装了许多装满液体的玻璃罐。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身穿灰白相间盔甲的光头药剂师,他依稀回忆起来,这位药剂师叫瓦列尔。
「法尔扎德连长,您能听见我说话吗?」
药剂师低头看了一会数据板,随后发问,声音也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法尔扎德试图回答,但他的嘴充满液体,气泡在他的嘴唇上翻滚。
「是的。」
挣扎了几秒后,他终于恢复了语言能力。
「他醒了,战团长。」
瓦列尔转过头,似乎对一个看不见的房间主人说的。
他听到对方声音里的宽慰,奇怪为什么听他说话这么高兴。
「我在哪儿?」
「你在医疗舱。」
「医疗舱?哦,该死!那些恶意战士的杂种呢!」
法尔扎德终于想起来了,那些穿着黄色盔甲的恶棍。
「这里是永恒忠诚号,你受了重伤,但那些恶意战士也付出了代价。」
忽然,脑门一阵剧痛,法尔扎德喘着气,吸入了大量含氧液体,他的意识对呼吸液体的想法感到反感,但他的身体比他更清楚地知道它能经受住这种经历,他的愤怒逐渐减轻,尽管他的痛苦没有减轻。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面?」
法尔扎德在呼吸恢复正常后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