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用眼神询问温特斯:“怎么了?”
温特斯拉起安娜:“让他自己待一会。”走出几步之后,温特斯才开口解释:“他害怕背誓者。”
安娜似懂非懂地点头。
“我也会保护你的。”温特斯对安娜说。
丘林的遗体就躺在客厅,温特斯的话语其实不是承诺,更像是某种刻在石头上的血誓。
“我知道。”安娜默默拉住温特斯的手,轻声问:“富勒先生和施米德先生怎么办?”
“等伯尔尼上校到场,让上校决定如何处置他们。”温特斯望向旧城区的方向——派出的侦骑现在还未返回,说:“即使他们想离开,恐怕路上也不安全。”
“那请富勒先生和施米德先生先到偏厅休息?”
温特斯想了想,召科赫到身边:“请施米德先生和富勒先生也去甄别,找找有没有他们认识的面孔。”
科赫得到命令,扶着马刀走向富勒和施米德。老施米德配合地撑着膝盖站起身,富勒则是一脸惊恐和抗拒,连连摆手。
钢堡法庭的兼职验尸官住在旧城区,今晚指望不上。
厨房成了临时的验尸间,温特斯凭借记忆里海蓝海关的验尸报告,亲自动手检查尸体。
按照温特斯的要求,先被抬进厨房的是四个面具人。
面具人的致命伤都在颈部,每个人的喉结都被打得凹陷下去——卡曼第一时间剥夺他们说话的能力,然后干净利落结果了他们。
面具人的肌肉不算发达,养尊处优的体态表明他们并不以体力劳动为生。手掌细嫩,没有练习兵器和搏击的痕迹。
结合绿眼睛的只言片语以及承受神术的反应,温特斯几乎可以断定面具人就是背誓者豢养的宫廷法师。
然而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