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也对……”
木柴在壁炉炉膛哔剥作响,炉火烧得正旺,客厅热得像冶铁作坊,富勒的心却如同自家的锻炉一样凉。
“嘿,帝国佬真他妈小气。”一名小作坊主解开衣领的扣子,恼怒地抱怨:“请咱们过来,连点解渴的也不给。”
房门被推开,男爵的私人神父兼通译卡曼走进客厅。
已经等得好不耐烦的铁手盖斯贝格,挑衅似的站到卡曼神父面前,粗声大气地问:“男爵在哪?”
卡曼客客气气地回答:“男爵大人身体抱恙,无法见客。”
客厅内瞬间响起一阵不满之声。
“什么病?”
卡曼轻轻咳嗽:“头疾。”
“那他还请我们作甚?”铁手盖斯贝格脸色由黑转紫,几乎要滴出血来:“耍我们?”
“请诸位来,当然是为谈生意。”卡曼表情平静如湖水,没有任何畏惧或退缩。
铁手咆哮如雷:“人都见不着,有什么可谈的!”
“男爵突发恶疾,一切大小事务现在都由夫人裁断。”卡曼略微提高音量,但语气还是那么温文尔雅:“男爵与诸位的生意往来,今后也将由夫人一言而决。”
众位锻炉之主还在理解神父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通往内室的房门再次开启。
一位雍容明丽到令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的年轻女士落落大方走进客厅。
……
[前一天晚上]
“你真的要让……要让我来做主?”安娜倚着温特斯胸膛,脸上看不到高兴,反而有几分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