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分辨那两个阵营的所属、与目标。
更何况……
唐奇紧握弯刀,两面开刃的刀尖上,映衬着正午的朝阳,迸发凛冽的寒光。
“更何况,这把刀似乎也不想轻易放过你们。”
他拍了拍自己的肩头,轻声哼唱道,
“【动力短行】。”
清楚对方态度的同时,希瓦娜知道矛盾已不可避免。
她抓起地上的床单,甩在了吼克的身上,命令道:
“穿上它,站到一边去。”
旋即掂量起手中的巨斧,啐了一口,
“打不过那条黑蛇,还打不过你?”
她听到有人从后门离开了酒馆,以防滋生更多事端,只好决定速战速决。
于是暴吼一声,两眼迸发鲜红的怒焰。
她匀称的肌肉随着吼声一并隆起,就像是向外增扩了一圈,脊椎也像是兽人般弯曲,大喘粗气,抡起巨斧大步冲向了唐奇——
【狂暴】。
在唐奇的眼中,那已经不像是人类持握巨斧。
他分明在斧柄上,瞥见一只粗壮熊爪的虚影。
希瓦娜向前践踏的每一步,都沉重到能踩碎酒馆的地板。
唐奇相信,这样斧头抡在自己的腰际,只会在顷刻间把自己撕碎成两半。
但他不算慌张。
【警觉】的催促之下,他能够捕捉到斧刃的轨迹——
换作以往,他没有自信完美避开这呼啸烈风的巨斧。
但【动力短行】的加持之下,他觉得自己的双腿竟出奇地轻快——
像是靴子上长了一双翅膀,每当他想要迈出步伐,便随着他的心意展翅一瞬,给予了他莫大的助推力。
这让他在踢踏之间,就要临近那柄袭来的斧刃。
而他的身体富有柔韧,灵活地犹如一条游弋湿地的泥鳅。
以至于轻而易举地弯下腰身,任由斧刃从自己的脊背划过,裂缝只剐蹭在他坚硬的皮甲上,没能留下丝毫的痕迹。
“怎么可能!?”
希瓦娜并未留手,因而完全没能料想到,这个在三个月前还需要向自己投降,以寻求活命的诗人,如今竟能用堪称诡异的步伐躲开她的斧刃。
她连忙回转腰身,借助惯性抡动巨斧,要在唐奇临近的顷刻,用第二斧将他拍飞出去。
可直刺的刀锋之中,映衬着一抹凛冽的银光,划出了一道笔直的银线,就要洞穿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