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回答了唐奇的疑惑,那霍普自认拥有一个提问的机会,
“虽然经常能碰到一些人,在战斗时大喊著自己招式的名称——毕竟有时候,那也是施展自己能力所必备的条件。
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会一边大骂著蜘蛛,一边进行作战的?
你是使用了【动物交谈】吗?不然怎么確定它们能听懂你的谩骂?”
“侮辱一个人,有时候未必需要听懂。”唐奇回答。
“比如?”
唐奇比了个中指:
“你看,动作、情绪、语言,都能作为侮辱的一部分。所以只要我把情绪传递给它,它自然会知道我在骂他。”
“我好像明白了。”
霍普仍然疑惑道,
“那你骂人的时候,为什么要为之伴奏?”
“你不觉得很有氛围么?”
“当然,琴声是很好听——但你这么做的目的是?”
霍普刚才旁观了一切。
而那副眼睁睁看著两个队友攻击蜘蛛,自己则手持鲁特琴,一边弹琴一边骂人的『队长』……简直太过诡异了。
唐奇耸了耸肩:
“我是个吟游诗人,时不时拿起鲁特琴来吹拉弹唱,不是很正常的吗?”
“那的確很正常……”
霍普有所恍然。
但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一声拉长的诧异声响彻整个空地:
“哈!?”
霍普觉得自己的眼睛,这个时候瞪得应该瞪得的像两只铜铃,
“你是吟游诗人!?”
“不像吗?”
唐奇挑了挑眉头,像是要证明自己似的,扫下一段和弦,即兴演唱道,
“別看我只是一个诗人,需要时也能挥舞刀刃;
我怀揣对冒险的热忱,敲开这地下城的大门。”
“好吧、好吧——这隨地大小唱的性格,的確和我在酒馆里碰到的那些吟游诗人们很像。”
霍普总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相信了唐奇的说辞,
“所以您是一个身手不凡的吟游诗人,对吗?这真的很罕见,毕竟在我的印象里……”
“吟游诗人是一群要么在酒馆里唱烂歌,要么给贵族们捧臭脚的货色?”唐奇接过了她的话茬。
“您说的没错。”
霍普虽然在儘可能地保持镇定,但诧异的神情仍然露於言表,
“但今后这份刻板印象,可能不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了。”
“不,我认为你说的没错,毕竟我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我离开了诗人学院,试图改变这一切。”
唐奇赞同地点头,接著笑道,
“我会让世界记住我的名字——唐奇·温伯格。
也许在多年以后,每一个诗人在酒馆中唱响的都不再是吹捧贵族的烂歌,而是在传唱我的歌谣。
当然,现在我们没必要討论这个,让时间去证明一切就好。
眼下的確是搜罗战利品的时间——
然后,我们就继续出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