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阿丁神色变幻,好一会后,还是冲动感性、渴求功业的一面站了上风。他咬了咬牙,厉声道。
“主神见证!豹头骑士队长,我会留在这里,戴着这些佣兵们,管这边的田地作物和牲畜!你们入山吧!有你们的武力遥遥威慑,这些佣兵不敢真的做什么!而我也有把握,他们中有些人已经倒向了我。只要再加把劲,就能培养出一批虔诚的魔.主神勇士出来!”
“好!那你就留在港口。我把那个‘司令祭品’,也暂时带走,省得他影响这些佣兵。王国下一批的支援船队,大概十来天就能出现。而先锋的斥候快船,估计七八天左右就会到这里。你让他们别千万上岸,远远在海上露头就行!等支援的武士到了海上,你再亲自带两个人去山里,把‘司令祭品’带回铁湾镇,用在接下来的主神大祭里!”
武士队长科皮利细细叮嘱,思虑很是周全。等这些说完,他就扶了扶头上的豹头盔,露出一个豹子样的笑容,告别道。
“死亡是不归的旅途,新生是主神的祝佑。我们这就走啦!”
“啊!愿主神庇佑您,也庇佑王国的武士!”
这一刻,看着科皮利坦然“试炼”的笑容,祭司阿丁心中震动。他第一次意识到,或许,王国崇拜的维齐洛波奇特利,并不是邪恶的“大魔鬼”,而是某种真的如同“上主”一样,带来无畏与勇气的“大神灵”。而他之前按照欧陆想象,在皈依仪式中加入的魔鬼元素,是否是一种亵渎呢?在这种复杂的情绪里,祭司阿丁伫立了许久。直到王国的武士与战士,尽数消失在南方的长草中,他才幽幽叹道。
“den tt gruezen,daz ist des mannes zuht undêre.”
“迎接死亡,乃是男人的职责与荣誉。”
随着王国武力的离去,这处卡斯蒂利亚人留下的据点港口,就彻底交到了神罗佣兵的手中。而佣兵队长莱因哈特在低落了几日后,也终于发现了不对,面露茫然与困惑。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些古巴勇士们,就这样唱着歌走了?打下这处据点,把我们刻上魔鬼印记后,就啥也不管了?就让我们这样什么也不做,呆在港口种地牧羊?这不是说要给我一个庄园,弄片准男爵封地的吗?”
莱因哈特疑惑不解,小心翼翼地找到祭司阿丁,问道。
“阿丁主教,古巴勇士们去山里了?他们不管我们了?”
“咳!主神见证!当然,你们现在是我的手下,是我的骑士与士兵!这片港口,眼下就是我的封地!我们得一起,把这封地弄出个样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