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惊觉,自己穷尽一生剥取生命的表层,试图以他人皮肤填补内心空洞,却从未触及灵魂的纹理。
仇恨是一把匕首,但它剥不去虚无。
如今,我放下匕首,摊开手掌,第一次感受到阳光的重量和风的抚触——这具躯壳,终于属于我自己。)
七日后,傍晚。
蔷薇镇那灰岩砌成的拱门,在朦胧的暮色中缓缓浮现。
十月末的气温降得很快,尤其是一行人在路上还淋了两场秋雨,湿冷的寒意早已渗透了衣物,黏在身上挥之不去,让人从骨子里感到疲惫。
这次委托一来一回,正好耗费了半个月时间。
回来的路上虽然没有遇到什幺特别危险的情况,但那个诡异的破洞和神秘的浓雾,始终像一片阴云般笼罩在众人心头,让归途的心情远不如去时那般轻松。
「呜呼!本大爷终于回来啦!」
「闭嘴,吵死了。」莱拉有气无力地反驳道,她将自己裹在斗篷里,脸色比平时更显苍白,「赶紧进镇子,冻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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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熟悉的镇门越来越近,这对夫妻一如既往的拌嘴打闹,总算为这沉闷的归途注入了一丝鲜活的气息。
穿过镇门,「叮当」作响的打铁声与炽热的空气便再次扑面而来,驱散了几分寒意。
虽然天色已暗,但镇口附近的铁匠铺依旧灯火通明,热浪滚滚。
冒险者们完成任务后,总会第一时间来这里打磨旧武器,或是挥霍刚到手的报酬,换取更精良的装备。
小队在铺子附近停下。
浩克看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莱拉,说道:「贝尔特,你和莱拉先回去吧,她看起来不太舒服。」他又望向陆行鸟背上依旧昏迷的赞德,「我送他去...
,「我和你一起去吧,队长。」何西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