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新手来说这算是相当惊险的局面了,但她显然不属於一般新手,停稳后轻鬆翻下马鞍,看向面前不规则石砖垒起的教堂。
他们到得也许不太是时候。太阳西斜,教堂大门敞开,正是晚祷时间段。大部分信徒会选择在一天最后的光明中参与祷告,神父或许不会有空閒接待外人。
四人拴好马匹,放轻脚步走进大门。几排粗製木椅上空空荡荡,圣坛前也没有布道者,倒是更深处有压低的交谈声传来。
礼貌起见,由坎瑟修士在前,先在椅背上轻敲,提示有人来访。
交谈声立刻停住了,几名村民跟著神父走出,后者朝来客点了点头,做了个稍等的口型,转身吩咐道:
“无需担忧,你等回去闭门安歇、照常祷告便是,主自会守护虔信之人,叫他不为魔鬼所惑。”
言毕,他拿著新漆的木製圣徽在几人额头上各触碰了一下,又折了支圣坛前的短烛,交给牵著孩子的母亲,低声念了两句祈福经文,送他们出门。
穿著白袍的身影维持著祷告手势,直到信眾远去、消失在灰石堆砌的屋舍间,缓缓鬆了口气。
他抬手止住几人憋了一肚子的疑问,关上大门,“不急,里面说。”
教堂面积不大,结构紧凑。离开正厅,经过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懺悔室,再往里就是读经室兼更衣室。
一张长桌占据了大半空间,柜橱后挡著通往二层储藏间的狭窄楼梯。
等几人掛起罩袍,在长桌边坐下,神父已经给端上了自製药茶,光闻气味就苦得要命。
“愿主的平安与你们同在,接待简陋,请多包涵。”他在坎瑟修士对面坐下,抿了口茶水。
“请理解,最近人心惶惶,我也忙得焦头烂额,並非有意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