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修道院也是院
“呼!天父保佑,成了。”
克拉夫特衝进办公室,用最后的力气把自己丟进椅子,抽走骨头似的坍缩成了一滩人。
“难得,你还能私下里给天父讲两句好话?”
雷蒙德把放凉的早餐往前推了推,但名义上的修道院长连抬根指头的力气都欠奉,沉浸在靠垫的柔软中无法自拔,看架势是不准备下顿正餐前起来了。
不过他向前推餐盘主要是意思一下,顺便给文书留出空位,没指望对方劳心吃两口,就像没指望过某人会主动起来办公。
自从那俩被发配山下的倒霉孩子回来,克拉夫特开始频繁往返手术室、实验室、病房,偶尔现身餐厅、晨祷,唯独极少刷新在院长办公室。
人生往往就是如此,选择了什么就必须失去点什么。
在失去后才会知道,像格林这样一个工作生活规律、遇事找得著人的上级有多么珍贵。
克拉夫特这种人吧,你不能说没在干正事,只能说他理解的正事和別人理解的正事可能存在些小小的差別。
他会被突如其来的好奇或责任吸引,心无旁騖地投入新问题、解决新问题。
接下来要么问题彻底解决,要么证明是个没有任何希望的死结。事实上,就算遇到后者,他也会努力进行一些尝试。
作为同事、合作者,品质值得眾人信任;作为鬆散组织的主导者,能力足以推动团体技术进步;作为导师,学术眼光和治学態度都值得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