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救命血栓
尽管说服本尼时显得格外自信,克拉夫特还是模拟了几天才正式动手治疗。
五头羊有幸为超自然医学事业发展做出了必要贡献,以符合动物实验伦理的方式,毫无痛苦地离去。
受益的患者不会知道背后故事,但享受了加餐的修士、拿头部精进缝合手法的库普会缅怀它们。
如果条件允许,克拉夫特其实还想再练习几次,不过时间可能不允许有更多拖延了。
所有手术中几乎都有一个定式,想要达成同样治疗目的,造成伤害越小,对技术水平和术者掌控能力的要求就会越高。
如果说多米尼克的垂体切除属于大剑雕,那卢锡安的血管阻断方案就有点文思豆腐那味了。
操作原理是类似的,都是通过制造小规模的层面紊乱割裂,在常规方式处理不了的部位造成所需的破坏。
颅内血管本身就小,到垂体瘤这层级的基本都到了毫米以下,直径在十分之三个毫米左右,大约三到六根头发丝、或者两条蚊子腿粗细,属于脑子里有概念、眼睛不太跟得上的尺度。
这个尺度和“石中剑”撕开裂隙的最小宽度基本在同一量级上,属于挑战极限型的操作。
除了他自己要全力以赴外,手术过程中还需要保持病患脑袋的绝对静止,万一打个喷嚏、稍稍扭个脖子,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