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夫特原地僵了会,像是考场上遇到知识盲区的考生试图做垂死挣扎,希望延长思考能创造出什么灵感奇迹。但结果大多会证明,这除了空耗时间自我麻醉外没有任何意义。
体力没有因运动的停止恢复,反而在被渐行渗透进来的湿冷取代,躯体诉说着对热源的需求。
燃起明火不是个好主意,那东西可能还在附近。【我就知道自己会后悔的】
无用的思索转向后悔是必然结果,懊悔着当时少迈出的一步,带来了现在的困局。或许研究更激进一些,现在能做的就会完全不同。
他对这种波动了解得太少,除了知道它是月骸控制生物组织的编码外并无进一步研究,更别提找到方法反制了。
唯一真正记录下来的,还是用洋地黄在样本身上诱发出的被暂命名为“起搏器”的波动。
而当下需要的不是实验数据、粗糙的理解,是应用转化。
研究不够激进的代价就是,他需要用一些激进手段来解决现实问题。
意识在各种可能间跳动着,他甚至想到了以承受部分伤害为代价,冲进足以用撕裂层面伤害对方的范围,但理论知识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
那不是主观意志通过克服疼痛能做到的事。哪怕只是被轻轻扫到身体的一部分,失控的成骨效应也会短时间内抽空血钙,关键物质的缺乏会彻底剥夺肌肉的运动能力。
得有种和对方类似的手段,将一段意料之外的波动在精神体接触中投射过去,直达其物质身躯。
他有这种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