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年没见过他了,不过我肯定当年不是这么学的。”
“这是个类比,仅供帮助理解。你不可能让天生的盲人理解光明,我也没法确切地使人理解一种脱离常规认知的体验。”
格林试图寻找描述中的特殊体验,除了心有余悸的痛苦外一无所获。
他用指节抵住头颅两侧,感觉有水通过耳洞灌了进去,摇晃发胀,“听起来你思维还挺清晰,这很好,请务必保持下去。”
修士们继续着未尽的工作。刚遭遇的袭击让他们有意控制了动静,但没有太过紧绷,还稍放松了些。
猜忌和平解决意味着队伍里多了份全新力量,必须承认这带来了不错的安全感,在教授突然出现什么精神问题前,应该不用担心怎么对付湖里的零散特色水产。
他们做了体力允许下最好的工作,重新排空船腹、倒空再利用进水木桶、清点目前物资,然后得出一个可喜结论:虽然大部分都是湿的,但剩下的东西不少。
靠着火石、燃油,以及因为包得特别严实保存下来少量的布片、垫料干草,明火在一块小金属盾临时充当的盆里燃起。
光和热回到了这里,尽管不多。
逐渐回温解冻的大脑开始思考起目前局面。
他们姑且可以把这里的本土或者入侵水生物种放在一边,面对更实际的问题:该往哪走?
失去有效参照物的船只压根找不到返回方向,比被风暴抛到航线外的海船还麻烦。海船还能靠着星象判断方位,而他们头顶只有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