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在它举到最高前刺中了攻击者的身体,疼痛没能完全阻止他的行动,变形的动作仍竭力将武器移向目标。
修士险之又险地避开可能会卸掉自己肩膀的一击,抽剑退步,缩回队友的保护范围,让其他人帮忙补上让对手彻底失能的一击。带着一个模子里翻出来的刻板夸张笑容,他倒在所有人面前。
这种程度的狂热给人造成的心理伤害远大于与斧刃擦肩而过,找不到一点对于生命的正常眷恋,反而带着无法解释的解脱感。
更多敌人从四处涌上,周围的空间很快变得嘈杂热闹起来。
异教徒堪称悍不畏死的攻击一度造成了相当的混乱,审判庭很少能在帮派或求财的异教中遇到这样的对手,大多敌人都会在受伤后畏缩崩溃,但这次的敌人身上完全看不到同样的畏惧。
激烈情绪被激发到了病态的程度,裹挟着接近盲目的意识和躯体,向眼前全副武装的职业武装发动攻击。
即使他们的装备极差、可称简陋,危险性却相当高,连克拉夫特都在初次交手时感到了一些不适应,这和以往遇到的袭击完全不是同种风格。
这些冲向队伍阵型的人根本不在乎效益,不介意用生命去换取对手的一点伤势,甚至无所谓于有没有产生作用。
似乎他们就是潮头,黑暗海洋的先锋,被鼓动着一次又一次地拍打堤岸。
但有限空间对于有纪律性的人员而言不是劣势,修士们有足够的勇气和优秀的领导者,这有效稳住了战线。
互相配合的审判庭队伍在初期冲击过去后很快地适应了情况,借助地形把对方堵在狭窄通道里,限制接敌面积,发挥长剑刺戳的长度优势。
格林和克拉夫特游离各处,在最需要的位置出现,维持住了微妙的平衡。
或许蛮勇能在低水平造成压制,可在技巧性达到相当水平的人眼中,这只是提供了更多的机会。
更多置之于死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