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警戒岗哨没变,城堡里没发生变化,至少没有太大的变化。”他指着在墙垛后缓缓移动的几个小黑点,以城墙的长度而言,这个人数的确有点稀疏。
“但愿如此,让我们快些吧,去把留下的隐患处理干净,趁它们还是隐患的时候。”克拉夫特掂着手里的挂坠,在浓烈的阳光下,中心红黑色的镶嵌物粗糙黯淡。
无人注意的核心处,只有拢起双手,才能见到一缕不易察觉的红芒。它像是村庄余烬上最后一点顽固火炭,不愿熄灭,时时焦灼着不得安宁的意识。
“那东西还没有暗下去吗?”
“还没有,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克拉夫特将它握在拳中,留出一个小孔观察,那光芒与在森林里相比淡了不少,但自从离开后就没有再变化。
“有什么……还在跟着我们?”这个想法使马丁不寒而栗,那种被真菌软茸扫过后背的感觉似乎又从背后抱来,缠住了他。
克拉夫特摇头把吊坠塞进口袋,“不太像,不要把那帮异教徒的解释当真理,他们对此的了解和总结来自于有限的观察和前人贡献。”
“再经过信仰的扭曲,已经面目全非,照搬解读说不定有时会得出完全相反的结论。”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用担心,可能它本来就该是这样的?”
“可以那么说。”本想解释本意并非如此的克拉夫特没有辩驳,而是选择了一个安慰性说法,马丁现在需要的正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