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还漏了一件事。”晚餐席间,克拉夫特叉起一块莴苣迟迟没有下口,谈起了另一件事,“皮特里讲师的遗物是怎么处理的?”
马丁捧着酒杯,浅尝一口其中微酸的红色酒液,皱着眉头回忆道:“应该是连带着他暂住的房间被封存了,等消息送到敦灵,由合适的人来接收,或者我们给送过去。为什么问这个?”
“按理来说,每个聚会的受邀者都需要做一个学术报告,关于自己主要研究进展的。皮特里讲师也不例外。”克拉夫特放下餐刀,继续说道,“报告不是临时即兴发挥的,应该早有成文稿。”
“呃,我猜当时没人想到要去检查这东西,不过如您所说的话,它应该还在我们手上。”
“对,我想看一眼这份文稿。”虽然不抱太大希望,间接了解皮特里近期研究内容多少也是个思路。
那个从异教徒身上搜出、装着浅少黑色液体的小瓶还在包裹里,只要见过一面,应该就不会忘记那种潜藏的微妙诱导感。
经历那么多事的意志已今非昔比,在这种物质面前,那些絮絮不休的脑中虚假耳语已无法打动他,而某些当时只认为是无关联想的内容却更加清晰。那一泓纯黑色的液面极似深不见底的井口,通往晦暗无光的深处。
【黑液】
能看到另一份黑液不意外,但要知道维斯特敏比邻敦灵,在这里活动的异教徒身上搜出份黑液来,嫌疑最大的地方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