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层在呼唤,以它独特的方式,无声督促建立联系者使用它的馈赠,来破除人类最古老、最强烈的恐惧来源,亦加深这份联系。需要以拒绝惊醒时睁眼、阻止进食时吞咽的意志来抵抗。
“不。”克拉夫特压下那些在生理感官中骚动、仿佛代表恐惧本身的隐晦信息暗示。他不知道这种联系继续加深会造成何种结果,反正不会比那场波及了半层楼的扭曲混乱更好,而没人保证下次失控能刹住车。
“什么?”梅纳德问道。他见克拉夫特停下了几秒,自言自语着什么。“没什么。”
光线随门板的转动开启进入,一一扫过内部陈设,一个小桶,圆形小桌,以及空荡荡的床铺。
走进被烛光照亮的房间,头顶裸露的椽木支撑起了这个有些局促的地方,黝黑的家具的历史可能与这栋建筑的历史等同。毕竟这不是供日常起居之用。,仅在宴会时为失态或另有需求的宾客提供一个私密空间。
房间内部相比外界干燥了不少,但也远远没到灰尘飘扬的程度,使有所察觉者愈发肯定有什么非现世因素造访了此处。
“他离开了?”
这里没有藏匿的余地,唯一一扇小窗也高开在高过头顶的位置,勉强够站在桌上探头张望。梅纳德跟着克拉夫特进入房间,里面立刻就显得偏小不易施展起来。
床上的人形压迹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正是之前他们安置皮特里的位置。床单非但没有像其它醉汉造成的狼藉场面那样被扯乱,反而保持着古怪的整齐,甚至没有起身时坐在床沿的印痕。醉酒般摆动不定的烛火照映出这令他思维逻辑矛盾的场面。
一直摆放在床脚阴影处的某物绊了他一个趔趄,被踢出撞在墙上弹回。梅纳德弯腰捡起它,那是只皮面、木壳底的尖头靴,来自敦灵的流行款式,他们不久前刚亲手帮它的主人脱下安放在床脚。
“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