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小土石房中,一枚尖顶在镇边山脚处冒出,这个小地方居然还有所小型教堂。被本地人态度搞得举棋不定的队伍,当即决定向这个此地最熟悉的的地方借宿,至少神父一定会信仰他们所知的那一套东西,属于可知思路。
可它确实寒酸了点,用异色石头拼出的马赛克式圣徽嵌在单扇门上方,标志建筑的身份,值得称道之处只有亲手搭建的信仰分加成。
积尘的门前脚印稀少,威廉率先推开门,进入教堂正厅。
三把手工不太好的椅子一字排开,木质圣徽悬挂在墙中央,漆皮斑驳脱落。木面还算光滑,看得出经常擦拭,是这里最干净的东西,但没能提抗气候和时间侵蚀。
身着黄白色长袍的人背对他们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头发披散。
克拉夫特绕到他面前才发现袍子上绣的是双翼圆环,是件缺乏清洗变色的教袍。
只放三把椅子,自己还占一把么?这里的教堂看起来也混得不太好,明明在穷乡僻壤里是教会扎根比较容易的土地来着。
“神父,你醒着吗?”威廉轻摇他的肩膀。
“彼得,让我再睡会。”他抹开惺忪睡眼,伸了个懒腰,蓦然发觉来人是新面孔,“啊!欢迎,主的信徒。”
神父让出椅子,邀请来人坐下,眼睛在他们胸口逗留,海员习惯挂上的双翼环护符让他认出了“自己人”身份,“这里可不常有外来者。”
“确实,能找到一位教会的同胞真是太好了,外面几乎找不到任何关于这里的消息。”威廉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立即后悔了。进教堂时他习惯性地脱下了外袍,干细的手感告诉他,这这椅子不比长途跋涉后的罩袍外层干净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