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伤势好像在加深。」
「确定不是颠簸导致的撕裂?」
「不应该,我每次更换包扎都确认过,一开始的加深更加明显,现在才稳定下来,和颠簸没关系。」库普的回答印证了猜测,似乎也说明了为什幺伤口深部仍新鲜。
他突然想到了什幺,从包裹里掏出两个铅盒,打开束带,展示此行的成果。一枚骨制箭头,和一块光洁的人类蝶骨。
「您真该看看那东西,一条长了翅膀的大蛇,或者说龙?」
连说带比划地描述中,克拉夫特大致得知了他们被有形的无形之物袭击的全过程,以及眼下古怪病情的来源。
那种飞行生物鳞片造成的割裂伤也有着与它本身类似的性质,介于模棱两可的状态中,随时间推移出现更显着的现实影响。
并非单纯扭曲了认知,而是真真切切地模糊了认知与物质的界限,造成时间尺度上倒置的先轻后重伤势。
不过好消息是,伤势本身还属于物质范畴。
本尼充满期待地看着这边,也许是希望克拉夫特施展什幺神迹,使满身伤口当场弥合。
但事实与想像相去甚远。
克拉夫特没有急于对伤口动手,只用指腹触摸了几处皮肤,蹦出一个陌生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