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人脑海中浮现郡主殿下那张清冷的面庞,心中猛然一震,现出犹疑之色。
陆沉见状冷笑一身,作势便要起身。景人瞬间被极大的恐惧笼罩,他已经被体内的痛楚折磨到接近崩溃,不敢想象自己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凄惨等死的场景,于是咬牙道:“你问……”
“昨日那个年轻贵公子是什么人?”
景人迟疑片刻,实在无法忍受钻心的剧痛,犹豫道:“常山郡王膝下……永平郡主……”
永平郡主?
李承恩还在回忆,尉迟归便说道:“庆聿恭之女庆聿怀瑾。”
陆沉心中恍然,又对这人问道:“庆聿怀瑾为何要去汝阴城?”
景人拼命摇头,似乎并不清楚郡主殿下的真实目的。
陆沉心中隐约有了答案,于是略过此节又问了几个问题。
此人回答得很干脆,但他知道的机密委实比较少,一些零散的回忆片段很难给到陆沉太明确的提示。
陆沉极有耐心地等着,直到他面色苍白浑身战栗,豆大的汗珠不断从脸上冒出来,方才继续拷打他一些关于庆聿怀瑾的情报。
“我……我什么都说了……”在吐露出知晓的信息后,景人无比虚弱地说道。
陆沉伸手在长靴旁一抹,那柄锋利的匕首出现在他手中,旋即朝景人的咽喉上划过。
鲜血不断涌出来,此人脸上的神情却陡然放松。
陆沉长身而起,对李承恩说道:“将这些人的坐骑带着,注意摘掉马身上一切和他们有关的配饰。”
李承恩等人领命而去。
尉迟归看向地上已经变成一具尸体的景人,忽然问道:“如果他坚持不肯松口,你会不会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