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预想中的振臂一呼万民景从,也没有忠义之士趁机揭竿而起。
国家养士五百年,难道都捂不暖尔等的冰冷心肠吗?
然而终究是没有得到什么回应。
人性本恶,人性凉薄,人性经不起任何考验。
他们终究是被那个女人给迷惑住了。
圣人教化千年仁义道德,不及那妖妇言巧语片刻,这是时代的悲哀,亦是文明的悲哀。
我看这国家怕是药丸。
孔筳长呼出一口气,脸上尽显疲惫之色。
“还没有人来吗?”
“没有……”
靳夫子低声回答。
当然不是没有人来,可来的都是些热血上头的年轻人,这些无知小辈的喧嚣,他并不放在眼里。
他等的人并没有来。
他等的电话也没有响。
这让孔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难道在尔等眼中,我堂堂稷山书院山长,就只能沦落到跟小孩坐一桌吗?
他随手将笔下大片涂黑的文稿捏成一团扔到地上,将目光重新投向坐着轮椅的程雪菲。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