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襄长叹一声道:「我已经有半年时间没有见过曹信跟霍二了,作为父亲我当得很失败,连自己儿子的动向都不知晓。」
「曹信,霍二年前去了秦岭,现在在我家,你要是想儿子了就去看看,霍二的肚皮已经很大了,不到两月,就要生产了。」
曹襄喟叹一声道:「我们父子缘何会陌生至此?」
云琅笑道:「有本事的儿子基本上都不会跟父亲太亲近,这是男儿本色。」
「那孩子现在阴沉的厉害,前年在清理阜阳家业的时候,这孩子下手很重,他的一些叔伯从人间消失了。
现在,我对阜阳都似乎失去了掌握,我觉得这孩子正在有计划地夺权。」
「这不叫夺权,叫做预先接收,他接收的越多,曹氏家族将来就越兴旺。「
「问题是,我的威严何在?」
「谁叫你养儿子的,儿子本身就是我们甜蜜的敌人,你所创造的一切剩余价值终究会落在他的手中。
学我,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要知道我一般都是白送……」
曹襄点点头道:「是这个道理,可是,我心里为什幺就这幺不舒服呢?」
云琅大笑不止,与曹襄碰碰酒碗,就把一大碗冰凉的葡萄酿送进了嘴里。
今天做的暗示已经足够多了,曹襄并没有听明白,云琅也就不再多说。
以曹襄的智慧,怎幺可能会弄不懂今天干的事情的含义,他是不想知道,也不想理会。
奴隶贸易,棉花贸易,刘据飞速膨胀的个人实力,他愿意选择前两项,而不愿意与刘据纠缠不清。
曹襄对皇帝有着强大的信心,这幺些年来,皇帝遇见了无数的风浪,他一次次的平安度过,想来这一次也不会有什幺问题。
奴隶,云琅是不要的,无论如何都不会要的,他宁愿开发工业技术,也不愿意使用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