吠舍?还是首陀罗?
昔日秦皇行暴政,这才有了陈胜吴广大泽乡振臂一呼从者云集,我大汉太祖高皇帝这辈英雄也纷纷揭竿而起,终于覆灭了暴秦。
当时在大泽乡行事之人尚不是奴隶,而是戊卒,其地位与吠舍同,微臣不敢想首陀罗之辈会如何想。
殿下,自从太祖高皇帝高呼『大丈夫当如是』项羽大呼『彼可取而代之』之后,这草莽间,便再无唯唯诺诺低头自认低人一等之人。
殿下,此策不可取,取之,则为天下之敌!」
刘据闻言大怒道:「身毒国施行此策之时,天下欢呼,并无不愿之人,也不见烽烟四起!
朱买臣,你已经被上次的祸事吓破了胆子吗?已经不敢勇于任事了吧?」
朱买臣并无羞恼之意,拱手笑道:「主要是因为微臣就是起于微末,不敢忘本罢了。」
刘据见狄山,朱买臣都不同意,恨恨的挥挥袖子就去了后殿,郭解瞅了一眼在座的诸人,得意的跟上,也去了后殿。
刘据走了,朱买臣就没好气的对酣睡的瑕丘江公道:「江公醒醒,殿下已经走了。」
瑕丘江公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左右瞅瞅不满的道:「怎幺没有饮宴?」
狄山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朱买臣搀扶起瑕丘江公笑道:「断子绝孙之国策,难道也不能驱赶江公的睡意吗?」
瑕丘江公道:「老夫已经老迈的昏悖了,如何能听出什幺是好国策,什幺是坏国策,老朽如今不过是殿下弄来的一匹千斤肥牛,摆在场面上好看而已。
走喽,走喽,没有饮宴,没有歌舞,翁子难道不请老夫走一遭得意楼吗?」
朱买臣道:「去得意楼容易,我就怕跟着太子会把自己的脑袋给混没了。」
瑕丘江公斜睨朱买臣一眼道:「翁子的跟脚恐怕不在这四面漏风的东宫吧?」
朱买臣没好气的道:「江公的根基在凉州,为何会千里迢迢来到长安?」
瑕丘江公大笑道:「看风景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