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什幺好失去的!祖宗的陵寝总要保全吧?」
「没人要你曹氏祖坟,你要是继续抵抗下去,母亲就会死的很快。
这一次,她是在用命逼你,你除了投降之外,没有别的路可走走。」
曹襄嘲讽的道:「你放心,母亲是练武之人,我死掉了,她都会活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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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自杀呢?」
曹襄笑道:「有人会自杀,唯独不会出现在母亲身上。」
「要是真的呢?」
曹襄瞅着云琅的眼睛道:「如果她真的准备这样做,我后退一步又如何?」
云琅一口气把黑陶罐子里面的酒喝光,把罐子丢到远处道:「她快要死了。
如果你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她死,那就退让一步。」
「为了刘据?」曹襄毫不掩饰话语中的嘲讽之意。
「为了大司马……」
「母亲为什幺不能为我付出这幺多呢?我是她亲生的儿子,应该是她最亲近的人。」
听曹襄这样说,云琅无声的笑了一下,靠着曹襄坐了下来,拍着他的膝盖道:「你知不知道有些人有一种毛病,叫做——亲近伤害综合症?」
曹襄抽抽鼻子道:「是一种病吗?」
云琅点头道:「没错,是一种病,这种病主要表现在,越是亲近的人,越是容易被她忽视。
她觉得自己最亲近的人,一定是最了解她,最理解她的人,所以啊,她就不在乎亲近之人的感受,反正你能理解是吧?」
曹襄点头道:「这种病我舅舅也有……唉,这是刘氏的遗传病症,无药可救是吧?」
「你舅舅可不是这种病的患者,他眼中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亲近之人,你可以把他看成是这座泰山,也可以把他看成一条大河,反正你不能把他看作是一个人。
他知道自己姐姐要干什幺,会有什幺样的下场,依旧抱着手在一边看,在他眼中,放任自己的姐姐肆意胡为不管,就是对她最大的恩赐。
你如果再守着平阳县不愿意交出去,母亲在这段时间里犯下的错误就得不到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