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氏笑道:「不用,这样靠着舒服,我儿就要成年了,该成大人了,母亲看了欢喜。」
曹信见云哲依旧睡得跟死猪一样,就低声对母亲道:「我本来想杀了那个贱人的。」
牛氏吃了一惊,睡意全无,紧紧的抱着曹信的脑袋道:「万万不可。」
曹信低声道:『我只想给您出一口气。「
牛氏欣慰的瞅着儿子将下巴搁在儿子脑袋上道:「你成材,就给母亲出了最大的一口气。」
曹信傲然道:「我成材是必然的。」
牛氏有些遗憾的道:「听你父亲说,陛下不准我们几家参与今年大比。」
曹信无声的笑了,抱着母亲的腰肢道:「谁会看得上什幺狗屁大比。」
牛氏奇怪的道:「不参加大比,你将来如何入仕?平阳侯爵位我儿可能拿不到。」
曹信嘿嘿笑道:「母亲不知道权力的本质是什幺,入仕是一种获得权力的方式,却要处处受人节制,孩儿将来要的权力是不受人节制的那种。
如此权力,才是真正的权力。」
牛氏眨巴着眼睛听不懂儿子的话,见儿子说的意气风发,也就跟着快乐起来。
见云哲脸贴着床榻围栏,就把他小心的翻过来,盖好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已经长大的儿子,希望他能睡得安稳。
清晨。
能上曹氏主桌吃早饭的只有曹襄,当利,云哲,曹瑞四个人,牛氏跟曹信,至于大厅外,就很热闹了,满满当当的摆了七八桌子,都是曹襄这些年纳的妾室以及她们的孩子。
曹襄看云哲的眼神非常的不和善。
其实这也是能说通的,一个外姓小子爬上了他妻子的床榻,且在那里睡了一晚上,身为正主,总会有些不高兴的,如果传扬出去,太难听了。
云哲低头吃饭,他根本就没把曹氏当成外人,基本上,他在云氏能够达成的诉求,在曹氏他得到的会更多。
「今天哪里都不许去,抄一遍《礼记》。」
曹襄下了禁足令,云哲擡起头瞅瞅曹襄,又看看当利公主,然后就抱着自己的饭盘坐到牛氏跟曹信的桌子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