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挺拔的少年人眼看着变成一个肥硕的长着胡子的中年人,云琅非常的唏嘘。
男人的好时光就那幺短短的几年,随着时光流逝,不好的隐性的东西就会全部冒出来,最终把一个个好好的美少年变成猪。
「去病说要带着你练武!」
「不练!」
「去病说练武,好像没有征求你的意见。」
曹襄挺着大肚子从锦榻上艰难的下来,摆着手道:「我这就离开敦煌,准备回镜铁山当我的山大王去。」
云琅一把拉住曹襄道:「等去病回来,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商量。」
「只要不是谋反,你们怎幺商量的,我就怎幺干,现在,别拉着我,我现在的体格,要是被去病拉着去练武,我可能会死。」
「行了,去病要干的事情,你以为你跑回镜铁山就没事了?他一样会把你抓来。」
曹襄狠狠地咬咬牙,就甩开云琅的手,出了门,云琅在后面大叫:「别想着逃跑。」
「我找苏稚给我开消肿的药……」
敦煌郡的人在不断地减少,这里的人口其实都是民夫跟军队,当军队带着民夫开始修路,随着路途逐渐远去,敦煌也就逐渐变得萧条。
东方朔背着手站在荒原上,不知道在看什幺,司马迁随着东方朔的目光看了许久,觉得前边除过一望无垠的荒原之外,再什幺都没有。
他却不屑去问东方朔,因为此人最爱信口开河。
同一样东西,昨日从他嘴里知道的答案,与明日从他嘴里听到的答案会大相迳庭。
然而,他却能用最正确的理论来解释他的信口开河之举。
「夫大为马,小为驹;长为鸡,小为雏;大为牛,小为犊;人生为儿,长为老;天下之事从无定数,那个会用这等小事欺你。」
自从听到这个正确的怪论之后,司马迁就不再跟东方朔辩论什幺了,按照他的这个理论,不论他说什幺,都是他对。
今日,是东方朔难得的清醒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