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急迫。
只是,对面的阴山没有任何动静,他的声音大极了,传递到山上,隐隐有回声。
李敢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的山包,然而,山包上寂静无声,没有人作任何应答。
「匈奴人跑山里去了?」李敢对霍去病道。
霍去病摇头道:「他们就在那里,否则李大嘴的声音足矣惊起山上的鸟雀。」
李敢小心的问道:「我们进山?」
霍去病看看李敢道:「你怎幺越来越傻了?」
对于自己是否变傻这件事李敢不是很在乎,他只在乎霍去病要不要进山。
只要不进山,被骂成傻子对他来说无所谓。
「回阳关吧!」
「啊?」李敢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战在来年。」
霍去病探手接住飘飞的小雪沫子淡淡的道。
号角声响起,李大嘴从地上拔起飞龙旗,插在鞍座边上的套子里,又重新回归了本阵。
既然匈奴人不肯出来,霍去病转身就走,毫不犹豫,不大功夫就消失在地平线上。
山上有匈奴人,有很多,密密匝匝的匈奴人营地几乎铺满了山包后面的峡谷。
外边天寒地冻,华丽的牛皮大帐里却温暖如春。
披着白色狐裘的刘陵坐在最中间,怀里抱着一只黑的狸猫,她眼前的视线极为开阔,能一直看到荒原的地平线上。
就在刚才,不论是霍去病大军逼近,还是李大嘴吆喝叫骂,她都看的清清楚楚。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被人装在红漆木盘里送了进来,刘陵看了一眼,就让人去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