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破奴仇恨的目光中,亲卫从怀里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瓷杯,倒了满满一杯酒递给了赵破奴,见李敢也在看他,就从怀里再次掏出一个瓷杯装满了酒递给李敢。
霍去病笑着指指那个家将道:「别看这家伙姓霍,其实骨子里是姓云的。」
李敢,赵破奴焉能不知这个家将的重要性,要知道,云琅那个家伙把这个家将全族二十七口人,全部都接到云氏居住,傻子都知道,但凡霍去病出半点问题,发疯的云琅要是不把他全家二十七口剁成肉酱才怪。
如果霍去病平安归来……这家伙全家立刻会成为大富翁,而且还会有官职赏赐下来。
所以,霍去病与将士们同吃一锅饭,同喝一口水的往事就销声匿迹了。
哪怕是李敢,赵破奴都不能跟霍去病用一个酒壶喝酒。
「有什幺事情就说吧。」
霍去病重新给自己弄了一支羊腿烘烤,他们的军粮早就吃完了,现在吃的还是枭尽一族留下的牛羊。
李敢斟酌一下词汇道:「今晨起来的时候,石头上已经有了霜花,末将以为我们该回阳关修整了。」
赵破奴顾不得品味酒香,也跟着李敢的话道:「根据末将在北地的经验,再过十五日,溪水就会结冰,此时赶回阳关避寒,还来得及。」
「匈奴人逃了怎幺办?」霍去病不为所动。
「我们已经烧掉了三十一处羊盘,跨度足足有一千一百里之遥,这对匈奴人来说已经是一道天堑。
而我军此次出征,轻装简从,将士们并未携带寒衣,下官以为,军事目的已经达到,应该尽快回军阳关避寒。」
聂壹掀开军帐门帘走了进来,闻见了酒香,就探出手要属于他的那一份。
家将无奈,只好也给聂壹倒了一杯酒,然后就把酒壶揣怀里走了出去。
大将军的酒,根本就不是用来喝的,是用来清洗伤口用的,根本就没有带多少。